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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说的是,想必广阳公主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出冲喜这么个主意来。”

“不去管他,你给我盯紧了熊景海,如果再发生上次那种情况,折了那么多人,你就提头来见!”

“是,属下遵命!”

大雪纷纷扬扬,鹅毛般飘洒进礼部尚书府,褐色的树干上覆盖了厚厚一层白雪,贾彩霞端着热茶站在窗前赏雪。

“夫人,奴婢并未从和硕公主府里打听到什么,和硕公主您也知道,她府中下人的嘴就像那老蚌,紧的很。”杏儿回禀贾彩霞。

“他参加公主府的宴会,怎么会受伤,而且受了伤又怎么会一点风声不漏,难道是公主暗地里与他生了龃龉,所以即使他受了伤也不敢声张?”

贾彩霞思绪乱飞,没有消息来源,只能靠猜。

“若是如此,可是说明广阳公主已经不喜欢他了?”

贾彩霞紧皱眉峰,“应该不会,若是不喜,那定然不会帮着季柳隐瞒这个消息。查不出来便算了,季柳还未嫁到将军府,在这之前一定不能出事。杏儿,你送点补品过去,胭脂水粉也送一些,开我的库,找些漂亮的布料一并送过去。”

杏儿嘴上答应着,心里却瞧不上季柳,在外受伤,指不定是做了什么丑事,偏这种心态中还带着幸灾乐祸,又觉得做了丑事受伤是活该。

如此矛盾的心理令她一边高兴,另一边瞧着贾彩霞送这老些东西过去又觉得心疼。

严宝躺在床上,盯着床幔挂着的流苏坠子,心中稍得安慰。

早晨他偷偷吃了一粒解毒丹,药瓶此时正藏在他的衣袖中。

若不是已经吃了解药,他断然不敢安稳的在这张床上躺着,盖着有毒的被子,躺着有毒的枕头,穿着被毒药浸过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