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咬咬唇。
经过了这几日,她大概也猜到了沈娴所说的“脱身妙计”。要想彻底摆脱这一切,她的脸就要跟卫长公主一模一样,脸上的伤疤还是要治的。
她拖长了尾音,“殿下,求你了。”
不过这次赵槃好像不会上当似的,无论她怎么撒娇恳求,他就言简意赅地用一句“婚期定下来便改不了”堵她,没半分商量的余地。
阿弗倒也能理解太子娶太子妃不是农夫上街买菜,日子不能随意更改,可是她那日明明看见婚书上的日期是空的,是皇宫里赐下来叫太子自己填的。
……他就是存心要这样。
大婚前三日,阿弗被送到了辅国公府。
女儿没有从夫家出嫁的道理,既然名义上阿弗是辅国公的第五嫡女,那么大婚的花轿也理应从辅国公府抬出。
晋世子带着世子妃来此送贺礼,阿弗才有机会见沈婵一面。
沈婵风风火火地奔进来,握住阿弗的手,“阿弗!你真要嫁给他吗?”
阿弗叫下人们都退下去,又关紧了房门。她记得沈娴那日曾说,具体的计划会由沈婵带过来。
于是她问,“二小姐,你有办法吗?”
沈婵点点头,“长姐跟我说了。”她从衣袖里掏出一封质地特殊的信,阿弗打开,里面却是一片空白。
沈婵道:“把它烧成灰。”
两人把信纸放在蜡烛上,却得到一些白乎乎的粉末。
沈婵用油纸收集好,道:“这就是我长姐给你准备的,假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