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蓦然有点莫名其妙,“刚才不是你说要跟我一起走的吗?”
景峻苦笑,“对不起……我、我改变主意了。”
阿弗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感觉像在看一个怪胎。
她一时气恼道:“随你。”
她自己独自一人朝着小木屋走去,呼吸起伏,还不太理解景峻为何忽然改变主意。
这江滩周围,这草木山石之间,除了簌簌的林风,还真是静谧得骇人,还声蛙鸣都没有。
……沈婵不像是在这里的样子。
阿弗咽了咽喉咙,倏然感到了一丝诡异。
她抬手想去推开木屋的门,倏然间,只听景峻从后面不顾一切地哭嚎着,“阿弗!别开门!里面有人——”
“嗖!”景峻的这句话没话说完,只听空气中传来尖锐爆鸣声,一记狠厉无比的飞镖已狠狠地戳中景峻的右腿,他哼了一声,软塌塌地跪了下去。
不及反应,四面八方黑衣黑帽的锦衣卫已朝潮水似的涌了出来,恍然间就像是上百只黑色乌鸦倾巢而出,眨眼功夫就将小木屋围了个严实。
“阿弗,你快跑啊!”景峻被为首的那人拿住,扭着胳膊被踩在脚下,涕泗横流,“……阿弗,对不起,对不起!你快点跑啊!”
阿弗剧烈地喘了口气,眼眶子一时间要瞪裂了。她抱着手中的包袱根本来不及逃蹿,高处远处近处矮处都布满了人,就算插翅也难飞。
景峻!
阿弗才明白过来景峻的反常,蓦然间恨得牙根痒痒。
她踉踉跄跄,冰凉的泪刷刷地落下,脚下一跌,身子直接撞开了门,扑到在小木屋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