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是不能失去阿弗的。
“你不能有事。”赵槃拥紧她,仿佛眼底陨落了所有的光,“……你要什么,跟我说就是了。只要是你想要,我都给你。只是,你不可以有事。”
他声音很哑,轻声重复,“阿弗,你不能。”
很久很久以前,他的亲母妃也是被人这样锤在地上,鲜血淋漓,后脑勺也是肿了这么大一个血块。不久之后,他便永远没了母妃。
如今,阿弗的后脑也有这么大的一块软塌塌的肿块。
她就这么躺在他怀中,不安的睡眼兀自不住地抖着,好像累极了。
赵槃的眼眸犹如秋山的雾气,灰蒙蒙地透着寒意。
他骨节捏着白,恨到极处。
他把她从乡野里带回来,藏在别院里精心呵护了那么多年,身上的每一丝每一寸都费进了心血,护得如同一尊矜贵的青花瓷一般,连个刮碰蹭皮都没有过。
如今,却亲眼看着她被折辱伤害,遍体鳞伤。
赵槃很后悔带她出来,悔得肠子都轻了。
他不应该她的一时恳求就软了心肠,他就应该把她搁在深宅大院里,一辈子不允她出门。
即便不能见她脸上的欢笑,即便她恨他也罢。
赵槃静默良久,把手腕上的东西冷冷淡淡地卸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