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顿,阿弗脑袋才像炸雷一样开了花。
她用来搪塞刘嬷嬷的敷衍话,怎么就传到了赵槃的耳朵里?
银筝……要不就是沁月……肯定是她们俩的一个……看来以后自己行事更要掩人耳目了……
阿弗这么一碰,赵槃眉间的耐心很快被她细微的神色耗尽,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疑色。
“没有准备,”男子重复了一句,语气渐渐地、缓慢地染上冰寒,“阿弗,那你存银钱想做什么?”
两人咫尺之距,气息交织在一起。
阿弗脸上新月生晕,看似娇涩,实则被赵槃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出了一身冷汗。偏生她又被男子给束缚得死死的,面对质问半分小动作也做不出来。
她好怕赵槃下一刻直接叫人把床底下的包袱给揪出来。
阿弗咽了咽喉咙,纤细水葱似的玉指扯了扯他的衣袖,半遮半掩地说,“准备了。但是……”
她不敢看男子的脸色,硬着脑皮继续说下去,“但是,还差一点点没完善好,所以我还不能给您看。”
阿弗知道她的赵槃的生辰是五月初五,现在远远还没到。
前世她送过她一个装满沉香的小荷包,虽然不是什么名贵香料,到底是她蕴着情谊一针一线缝的。
赵槃那时跟她说,他不喜欢沉香的味道。
他哪里是不喜欢沉香的味道,分明是不喜欢外室送的沉香的味道。
后来那个荷包被卫长公主的丫鬟失手给烫出一个大洞来,沉香末儿都洒了,就被扔了。
芝兰玉树的太子戴着外室送的伉俪鸳鸯荷包,会丢人。可是卫长公主那样高贵的送的荷包,虽然同是沉香味儿,就不会有半分不妥。
说到底,在他内心深处,终究还是把她当成卫长公主的影子吧,闲暇时候逗弄作乐,聊胜于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