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收拾好了包袱,准备独自一人回到城下那个茅草屋里去。

还没走出别院的门,她就忽然被人打晕了。

再醒来时,已在一个昏无天日的暴室里。

“你们是什么人……?”她被两个婆子死死地按住,清弱的脸被强行抵在满是尘灰的地上,泪水横流,“为什么要杀我?”

“阿弗姑娘,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婆子们狞笑着,手里的白绫搭到房梁上,“我们都是些听差事的下人,做了孤魂野鬼也不要怪我们。”

“他……他要杀我?”阿弗双目圆瞪,流出一行血泪来。

“不然奴婢们怎么敢进别院的门?”婆子们把她逼上了高高的板凳,“阿弗姑娘,认命吧。太子妃也容不下您。人最不该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下辈子好好投胎吧!”

一朝救命之恩,三载日日相伴,竟还抵不过容不下这三字。

白绫套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婆子们把她脚下的板凳狠狠一踹。

远处,似乎传来什么人的呼喊声,片刻间,阿弗却再也听不见了。

一阵轻微的推门声传来,把阿弗从渺远的思绪中叫了回来。

她微微一怔,擦干脸上泪水,急急忙忙套了件衣服。

来人是十几岁不到的小丫鬟,竖着规规矩矩的双环髻,小心翼翼地往室内张望了一眼。见阿弗已经醒了,才叹了口气,“姑娘,药热了三遍了,您要不先喝了吧?”

沁月。

阿弗认得她,她是从东宫拨来,到别院以后就一直伺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