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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端坐实在是件体力活,因此画了一会, 几人便会起身去屋子里歇歇,这样一番折腾下来,没有几个时辰是画不完的。

“幸好现在是四月, 天还没那么热,若是再过两个月,这一身衣服穿的简直是要把人热的闷过去。”安絮进屋后松了口气,拿起扇子扇了扇。

两个小宫女正轮着番的给她捏肩捶背,听到这句话后,名字叫玉荔的开口道:“咱们这是在园子里还算好的,若是在宫里, 现在就该热起来了。”

安絮点点头,闭目养神了半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睁开眼问:“可派人给张画师送上茶水点心了?”

另一个小宫女玉妍连忙应道:“奴才早就让人同一小盆的冰山一起送过去了。”

“那就好。”

又过了一会儿,内间的帘子被掀开,只见穿着一身福晋吉服的七福晋走了进来,她刚进来就告罪道:“方才绵惟哭闹不休,乳母实在是没办法,就来叫了儿臣。”

绵惟是永琮的嫡长子,现在才两个月,满月的时候由乾隆亲自赐名。

“无碍,倒是绵惟如何?”

看七福晋的表情,他应该是没事的。

“不过是天气太热,绵惟出了些汗,那些乳母不敢开窗户,我就让她们把窗户开开,在风口处放了一座屏风,屋子里瞬间凉快不少。”

这一画就是三个时辰,最后完成的画像让安絮很是满意,把赏给他的赏赐又加厚三分。

晚上乾隆过来之后,欣赏了一番画作,然后有些遗憾的说:“张为邦从郎世宁那里学会了一些技巧,但总的还不如他,更不用说张为邦的儿子了,若不是郎世宁近些年年纪大了,病痛甚多,合该让他替你画像。”

安絮前几年的像儿都是由郎世宁画的,他的技巧确实纯熟,其实若不是她不想自画像,应该是自己画才更贴合。

“我前段时间曾见过他,确实老态明显。”

郎世宁历经康雍乾三朝,能一直平平安安的也是一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