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玉轩一口气堵在胸口,自己好心提点,这人不?识好人心倒也罢了,还?反过?来训斥她,真是不?知所谓!
她如今明面上只是一介寒门,但到底是出身国?公府,虽然三?岁上家里就遭了难,可她生来早慧,对小时候的事情?还?留有一些印象。
况且后?来她所拜的师父与祖父有旧,也曾官拜二品常与她聊起朝中之事,因此她比普通寒门更懂得皇权之强势霸道,心里也更知敬畏。
“前车可鉴”和?“红丸之祸”已经隐隐有指责皇上的嫌疑,若是真的被人拿住要计较,少不?得治一个大不?敬之罪。
到时候张兄固然是少不?了罪责,他们这些同桌之人恐怕也会被牵连,索玉轩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此次赴宴了。
她隐姓改名重回京城,是要为自己一家翻案,向?那些害家人的人复仇,如今才刚刚取得仇人的信任,大事未成哪里肯就这么被一个大胆无畏的书生害了。
“抱歉,小弟想起家中还?有事,”索玉轩想到此处果断站起身,拱了拱手,道,“今日便?先告辞,咱们改日再聚。”
同桌的另外几人本对张举子的话?也不?以为意,他们不?过?是讨论一下祸国?的道士,谁料到这索举人却口口声声说什么“革除功名”,败了大家的兴致。
此时见她要走,几人假意挽留了几句,见她去意已决只说了几句客套话?便?任她去了,但等她走后?,几人却又议论开了。
“之前听说这索玉轩是东阳府的解元,我?还?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现?在一接触才知道,不?过?也是个营营苟苟的俗人,连几句公道话?都不?敢说,看来盛名之下也未必没有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