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音韵越说越伤心, 两眼不由地泛着泪花,努力强忍着才没有失态地哭出来,但捂着的嘴里还是漏出了几声泣声。
她年纪虽然已经四十出头,但因为保养得好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生得又温婉可人。
这么含泪轻声啜泣,又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头上,哪怕真的犯了错也叫人不忍苛责,何况傅洮并不觉得她有错。
男人暴怒的情绪化为对老婆的怜惜,揽过她的肩膀安慰道:“行了,别哭了,这一切都怪不到你的头上。”
“这些年你对那个逆子怎么样,我全都是看在眼里的,就算是亲妈也不见得能做得比你更好了,是他自己不知好歹才对。”
“你别这样说,阿焱还是个孩子,”卢音韵摇了摇头,叹道,“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他自小性格孤僻,这么多年都与我们不亲近,现在又干出抄袭的事情,始终还是怪我们对他关心太少了。”
“再过两年他都三十岁的人了,还当自己是个孩子呢!”傅洮想到长子古怪的性子,只觉得糟心万分,“你也别替他开脱了,所谓一样米养百种人,有些东西是天生的。”
“阿泽咱们也是这样养的,也没见他像他哥一样古里古怪的,反而阳光活泼又聪明懂事,你对那逆子已经仁至义尽,他自己烂泥糊不上墙也赖不了谁,以后还是多把心思花在阿泽身上。”
“可是……”卢音韵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傅洮强硬地打断了。
“听我的!”他冷冷地道,“那逆子现在翅膀硬了,连我都敢顶撞了,以后就由着他去折腾,是死是活反正我都是不会再管的!”
“你……”卢音韵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你现在在气头上,我不跟你争辩,等你消了气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