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他几乎没有睡觉,奔走拜访了近半个朝廷的官员,得到了很满意的结果,第二天虽然身体很疲惫,但精气神却十足地上了朝。

虽然新皇登基的日子定在两个月之后,不过方嘉隆的名份已定,如今众臣都已经改口称其为万岁,朝会仍旧像以前一样举行。

三跪九叩之后,吏部尚书窥了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宁王一眼,捏了捏袖中的奏折就准备上前参他一本,岂料他还没来得及出列,自己却先被点名了。

“吏部尚书俞清任职期间收受贿赂,犯了错的臣子交付巨资却可得考评优等,臣这里已经查得实证,还请陛下定夺。”阳焱说着呈上厚厚的一叠资料,俞清额上的冷汁“刷”的一声就流下来了。

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他的确曾经看在钱财和情面上对有些人手下留情,不过他做得极为小心,就连太上皇当初也没有察觉,这个宁王一直在边关,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他还拿出了所谓的证据,到底是真的被他查出了什么,还是他为了打击报复随意网罗的罪名?

吏部尚书扑通一声跪下,心中敲锣打鼓,眼角的余光瞥见新皇翻阅着那些纸张,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抢过来一观真假。

整个殿内静到了极点,只有纸张的翻动声,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新皇终于翻阅完了,他“啪”的一声将东西扔到跪在下面的人面前,冷声质问:“俞清,你还有什么话说?”

“臣冤枉啊!”吏部尚书已经在心中做好了决定,反正打死都不认,一开口便是喊冤,“臣从来没有做过宁王说的那些事,是小儿不懂事昨日得罪了宁王,是以他才会打击报复。”

方嘉隆怀疑的眼神立即瞄了过来,阳焱倒也不恼,淡淡地说道:“俞大人何不先看看本王搜集的东西,再来喊冤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