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太了解他了,自打他这次回来,她就知道他有心事,看样子今天是下定了决心。
“福山,你想做什么?”
郑福山深深的吸一口气,“阿柔,爹一辈子为晏家打江山、守边疆,郑家男丁死于战场足足九十七人,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叫我如何不怨恨?”
“可是爹说了,不许你怨恨的,你都忘了?你答应过爹,会好好活着!”朱氏眼眶里的泪水不断涌出。
郑福山闭了闭眼,一字一句的说,“可是我就是恨!恨宴氏一族对郑家如此残忍!恨我郑家为这样冷酷不仁的帝王忠心!”
“我、恨!”
朱氏泣不成声,她如何能不知道夫君心里的想法,可是让她眼睁睁看着夫君去冒险,她也做不到。
“福山!别去,我求你了,你不能抛下我和孩子!”从来都温柔的朱氏这最后一句尖锐极了。
郑福山抱紧朱氏,“阿柔,我原本可以不去的,但现在由不得我了”
这一句由不得,朱氏便明白了,马蹄声近在耳边,夫妻俩也没时间多说什么,朱氏一个人抱着两个孩子急匆匆的从后门走。
“福山,你和丰海都要活着回来!”朱氏依依不舍,可是也知道一家人分开才是最好的法子。
不论如何,他们得给郑家留下一丝血脉。
等朱氏的声音消失在山间小路中,郑福山扭过头看向长子,“丰海,怕吗?”
郑丰海眼里有火光灼灼,“我不怕,爹。”
郑福山看见他眼里的强烈的野心,拍拍他的肩膀,“不亏是我郑氏儿郎。”
外面马蹄早已经停下,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一样,但在郑福山父子耳朵里,却可以清晰的判断出,外面有二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