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兄。”
林原被这猝不及防的称呼给叫地停止了脚,顷刻,在那人的目光中上前,道:“你不必如此叫我。善善未嫁与你,我自不是你的内兄。”
他实在是怕了这称呼。那个闵贼也是这般,也不知善善是否真的安好无事?
婢女上了新茶,又退出去。
林原接过喝了一口,余光却在打量江咏思,就见他面色无异。
江咏思宽袖中的手紧握在一起,却不动声色道:“抱歉,是那时我考虑不周,未及时顾忌到她,才酿成了惨祸。”
话中有悔恨之意,让听得人不由动容。
林原却是念着闵危的威胁,叹气道:“谁也未料到会出现那样的事,再者江太傅逝世,你大抵也难受。”
江咏思垂了眸,道:“总归是我没有如先前答应的护好她。”
这回,他的语调中似带着些许哽咽。林原微微一愣,也不好说什么,心下对闵危的冲动之举更恨。想及他谋逆的事,自然不会把林良善在临城的事告知。
如今可万万不能让人得知他们联系,不若依着新帝的性子,这林府怕要遭殃了。
江咏思收了心绪,看向林原,说道:“不知内兄如何看闵危谋逆一事?”
话头转换快,林原还未及反应,便道:“自是希望陈风能手刃他,将金州夺回。也算是为……善善报仇了。”
江咏思点点头,道:“我也是这般希望。”
可接着的便是这样一句话,“若是在内兄不知详情的状况下。”
林原错愕,随后面色变得难看,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