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羽点了点头，准备直接回酒店。

刚走到门口，迎面碰上从剧组拍摄现场赶来的姚远。

男人一席仙风道骨的白色长袍，垂坠飘逸的布料中嵌着银灰色的祥云暗纹。宽大的衣摆随着男人的步子翻滚飘动，颇有几分降世谪仙的味道。

姚远走到她跟前后停下脚步，没什么表情，说的话和仙风道骨没半毛钱关系：

“顶着宿醉脸来片场，真有你的。”

身旁的宋芸芸立刻偷偷打量起沈舒羽的脸色。

沈舒羽无所谓地耸肩，“我也不想的，谁能料到今天一大早会突然接到通告，只好过来了。”

姚远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板着脸继续说：“你如果真的想在这一行混下去，就别再任性妄为。”

“知道了，姚大影帝。”

沈舒羽怀疑自己可能真的是百毒不侵了。别人说她好也罢，坏也罢，对她而言都没什么感觉。

就好比一声再平常不过的寒暄——

“今天天气不错。”

“吃过了没。”

在她心里相差无几。

她不知悔改的态度终于引起了姚远的不快，致使他压低声音最终警告：

“舒羽，我以为你要求我带你入行是因为不愿埋没才华，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想完成。如果你仍然是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抱歉，这部戏的破例将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