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犹清甩开他的手便要走,又想起什么回头拿起拿匣子上的一沓纸,可忽一阵风过来,纸如白蝶一般飞起几张,夏犹清赶忙抬手一接,却一下愣住了,一张纯白的信纸上,最先入眼便是端端正正两个字:阿窈。
后头的字又小又密,前头的端正后头的草了起来,可她仿佛不认得那些字了,只认得出那确实是沈徵的字,纸面墨迹微微泛旧,不多不少,正像放了三四年。
最后的落款,正是他走的那日,那时她在外祖家,并没有想到一回来他已经不见了,有人说他和舅舅一起走了,也有人说他只是扯个幌子其实不见得去了何处。
她在沈家等了两天,也没有人说过沈徵留下过什么只言片语,更没有什么书信留下,第三天他娘收了封信,说是他和舅舅在一起去了北地打仗,让他娘等着他升官发财将来娶个公主回来。
如此她为何还要留下,等着他将来带着公主回来休她吗?
沈徵走之前没有和她透露半个字,连道别的话都没有说过一句。回了家以后,两天也便想开了,早知道他生性便是不安分的人,离开只是或早或晚的事,他本来就是被按着成亲的,她对他来说或许只是个包袱,下定决心要甩开,便没什么可留恋。
所以她怎么还会傻乎乎赖着不走呢。
可她真的没见到过这封信。
她没有想到沈徵是因为她受了委屈才下定决心和舅舅去投军。
“阿窈,今日我才明白,我想要的自由并非随心所欲吃什么玩什么去哪里,如果连自己的事都做不了主,让你任人欺负而我无能为力,又何谈自由,别人施舍的自由不叫自由。”
“阿窈,我一定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