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冷待我,也冷待我娘,却落得一个深情的名声,就因为他娶了我娘却为他前任妻子多守了两年的丧。”

岑照一边说一边落泪:“我娘也敬他重情重义,可后来才知道自己并不能代替那个连姓名都不知的前任妻子。可我娘又不能和旁人说,否则便成了连一个已去的人都容不下。”

这位岑老爷倒真是很聪明,这边没了结发妻转身娶了豪门女,甩手不管妻儿反而成了个有情有义的人。

岑照胡言乱语了一会儿,又喝晕被侍人抬回去了,可即便再唏嘘,也是人家的家务事,插手反而会惹人厌。

这几日他们俩也没再见到岑老爷和岑夫人,岑照偶尔过来晃一晃,一会儿也便回去了。

这日午前沈徵出去了一趟,午后夏犹清坐在门口摸猫,沈徵坐在另一边扯风筝线,道:“我去接那狼,你猜怎么着,胡老丈有一个老伙计把它当狼狗借去放羊了,你说那羊怎么可能不怕它,狼也不过和它打个平手,况如今它天天吃的足长得也壮实,人家便瞧上它了,我看它天天满山跑还有肉吃,总好过跟着我当看门狗,再说万一哪天发疯把你咬了,它在那日子过得不错,便把它留在那了。”

沈徵说着扔了梅子叼住,风筝顺势飞得更高,正高兴,突然见到门口一人跑过来,扑通跪下大喊:“指挥使!你受苦了!”

沈徵噗把核吐了出来,问夏犹清:“我瞧着像受苦的吗?”

怎么来得这么快,沈徵笑了笑把他扶起来,道:“没受苦,快起来。”

……

这接应的人一来,明日便可上路,岑老爷又设宴,岑夫人未列席,还有些沈徵的手下,夏犹清便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