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治好药膏来替沈徵换,一边絮絮叨叨道:“这石头叫做紫石英,有镇心安神之用。这人呢有性情急烈如惊雷,比如你这样的,也有温容和煦如春水,便像你弟弟小公子这般,你们俩这性子虽不像一家人,倒很合适。”

这话听得很是熨帖,沈徵拿着夏犹清的手瞧了瞧那块紫石英道:“这石头值钱?”

于大夫低声道:“它本身也不算太值钱,否则哪里轮得到我老头去采,但采回来之后还要用醋来煅,煅上五六次才能入药,全都送到你们那好友家岑家去了。”

沈徵便也低声问道:“岑照吃的?瞧着他活蹦乱跳的不像有什么病啊。”

于大夫道:“哎,这可不敢胡说,安神之药用处多,惊惧烦恼急躁都吃得。”

沈徵往后一靠笑道:“他可不像有什么烦恼。”

把药换好,于大夫坐下喝了口水,又开始道:“这也不然,方才说了有人天生易急的性子,急起来可不一定只是心里着急,有人头疼心悸,有人眼花耳鸣,甚至有的好好就晕了,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症状,若是这般常吃些安神的药调理便可好些。”

于大夫话多,絮絮不绝,沈徵却听得有些出神。

他家里只他一个,但凡热闹点便不想走,于是便又留了饭,饭后天还早,见桌上有副叶子牌便动了心,可胡老丈不愿意和他凑热闹,于大夫便对夏犹清道:“小公子会不会,来凑个热闹?”

夏犹清摇摇头:“还是不了吧。”

于大夫嗔道:“怕什么,老头不会赢你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