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荆大人来,真是令我望月楼蓬荜生辉。”主事人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 见到刑部尚书露面便及时笑着问候。
荆衣摆手道:“我忙着回府,只来同你说一句。这小姑娘, 是宁侯府上的人,想动她恐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他的话自然是说给另外一人听的。
主事人苦笑一声, 哪能不知道这是要保下这小姑娘的意思。
“大人这是让我难办了。”
主事人目光落在虞落白身上,却是恭敬道:“既然姑娘是宁侯府上的,先前发生的事儿, 是我们的不是了。”
虞落白无意去针对谁,沉默的瞅着眼前因为宁侯才低了头的主事人, 继而默默的往荆衣的方向挪了挪。
荆衣宽大的袖摆一动, 温暖宽厚的大手拍了下虞落白的发顶,略带笑意的低沉声音响起:“小孩,我可没打算带你走。去,找宁侯去吧。”
主事人心中划过惊诧, 倒是头一次见吏部尚书这般温和的样子, 有几分为人父的感觉。
虞落白微微抿唇,不太自然的小声道:“谢谢你啦。”
这种随心所欲的善意,是她最难招架的, 也让她记在了心里。
荆衣一愣,低头看着小矮子不语,唇角一扬便欣然离场。
看着刑部尚书头也不回的走了, 虞落白也转身往房内。
宁侯看着再次回来的虞落白倒没有露出什么惊讶,摸着下巴苦恼道:“荆衣这家伙,果然把烫手山芋丢给我了。”
自觉不烫手的山芋·虞落白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宁侯,只把男人看的无奈的挠挠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