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9页

明德夫人便落在他的怀中,而庄子期,则是退无可退。

这人就近在眼前,明德夫人却觉得他远在天边,她胡乱的去抓他,却骤然一僵。

因着被自己这么一拉扯,庄子期的衣服便乱了几分。而他的怀中,有一个香囊露了出来。

下一刻,便见明德夫人一把将那香囊扯了出来,待得看到那破旧到几乎褪色的香囊,她却是瞬间崩溃。

“傅子期!”

妇人的声音因着哭而变了调,她几乎是死死地攥着那香囊,像是多年被憋在心中的凄苦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渠道一般。

“我就知道是你”

他身上那经年不退的苦涩药味儿,因着自己的靠近,而将她紧紧地包裹着。

“你认错人了。”

庄子期呼吸都有些不稳,他想去抢夺那个香囊,却被明德夫人牢牢的捏着,红着眼眶问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若我认错人了,那这个香囊是哪儿来的!”

她亲手所绣的香囊,便是化成灰她也认得。

因为,这是她这辈子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做的绣品。

庄子期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与你无关。”

眼见得他还要再去夺香囊,明德夫人再也忍不住,抬手便抓住了他的衣襟,仰头道:“与我无关?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我是程芝兰,得你傅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你傅子期过了明路的未婚妻!这香囊是我赠你的定情信物,是定亲那日,你半夜翻墙跑到我房中抢走的!如今你却来同我说,与我无关?”

傅家与程家关系极好,也正因此,两家的婚事几乎是顺理成章。

知晓两家有这个意思,程芝兰是有些害羞且紧张的,毕竟幼年的情谊,不等同于长大后的人品端方。

家里知道她的顾虑,特意设宴,名义上是宴请傅家,可实际上,却是为她提供了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