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师说过,如果不互相扶持,以后的路是走不远的。”宁宓觉得不公平,“这次的月考,言西倾也付出了很多, 他的努力不比我们任何一个人少,应该分享的喜悦也不应该比我们任何一个人少,五个人一起考进竞赛班,这个约定是不作数的吗?从头到尾,言老师都只是用善意的谎言激励我们吗?”
宁宓不服,她不认可这样的结果。
孟长川叹了口气,神情中说不上是悲悯还是惋惜。
“我想言老师一直是认真的,比你们所有人都认真对待这件事,如果你们月考没达标,她是真的会不让你们参加竞赛班的。”
“现在只让你们四个过,不让言西倾继续,是因为另外的理由。”
“言西倾的身体,已经不能允许他参加高强度训练了。”
孟长川透过玻璃窗,看向窗外那遥远而漆黑一片的夜空,语调低沉道。
同一片夜空下,灯火通明的医院外科楼十二层骨科病房中,这对他们话中的母子也在进行着深刻而严肃的对话。
“你的身体不能够支撑你进行学业了,现在你应该做的,就是配合医生进行治疗……”
“妈!”
言西倾忽然打断了她。
他垂下长长的眼睫,视线落在自己面前的书本上,那上面的字他现在时而会看不清,听医生说,以后他还可能出现头痛、呕吐的症状。
“治不好的,就别治了。”言西倾的语调和往日没有什么分别,一如既往懒洋洋的没有精神,好像说的不是他自己,是别人的事情一样,“最后的日子里,我想和他们一起通过测试。”
言春松的嘴唇微微颤动,但很快控制住了,她仰了仰头,想说什么,又停了下来,失态地背过身出了门。
过了一会言春松回到病房,眼圈泛红,声音也带上了沙哑:“谁说治不好了?医生说了,有一定的概率能好,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测试的事,你想考,等以后好了,多的是机会。”
言西倾还要再说什么,抬头时却看到言春松几乎无法维持的表情,那个从来都只有严肃古板表情的母亲,那个把他从法庭上夺回来的离异母亲,那个面对学生只有威严肃穆的言老师,现在却强撑着最后一丝坚强,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