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得意的太早,我们的赌约是你要取得这次月考数学满分,少一分,都不行。”
宁宓心情已经平复下来,耳朵后面突然传来温热气息,觉得非常不自在,挪开一步回看,发现居然是宁婉。
“我知道。”宁宓抱着她的粉色小水杯,认认真真也小声回应道,“如果我输了,我就搬出去。”
自从她决定不只为和宁婉的赌约学数学后,学习间隙,就全拿来思考这个问题。其实不管她输或者赢,都偏向于搬出宁家,她真的不太擅长和人相处,尤其是以建立亲密关系为前提,在宁家住了这么久,也没能真的亲近谁。
尤其是之前宁曜说,自己从没叫过他大哥,宁宓也有反思自己,一直克服不了心理障碍,她不是太坚强的人,连下定决心学好一门学科,都要反反复复来回思考,更无法主动踏出一步,伸出友好的橄榄枝。
或许她本来就不该回宁家。断绝关系,让一切回到原点,这是宁宓能想出的最好解决办法。
宁婉听到她的话,反而不敢置信了。
为什么宁宓能这么坦然地放弃亲情,她就一点都不想要家人吗?
二人这边小动作期间,言春松已经批改完倒数第二道大题。
截至目前,宁宓无一题出错。
宁母的眼中已经不能叫做有光,要用大放光芒来形容了,尤其在夸赞声不绝于耳时,恨不得昭告天下,这是她的女儿做出来的试卷。
连宁父都微微点了头,表示对宁宓的认可。
而宁婉仍在挣扎:“只要你不是满分,就算你输了。”
所有人都期待地等待言春松批改,但这时,言春松却停了下来,放下了红笔。
“这里我要给所有同学道一个歉。”
“最后一道大题,是我根据某年的全国数学竞赛题改编的,没有动过数字,只增加了第一问降低难度,但是,我今天才得知,这个题当年是有问题的,如果按照正常方法算,”她举起宁宓的卷子,指向被她划掉的步骤,虽然被划掉,却能看到上面的字,大致没有障碍,“就像宁宓同学原步骤这样,可以得到一个结果,s2。”
言春松看了孟长川一眼,孟长川会意,站出来对所有人朗声说:“当年这道题因为题干错误,全国竞赛中没有一个人答对,而如果将题目改成正确的,再进行计算,则需要一种超范围的方法,得到的结果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