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门的吧?”英语老师问的是疑问句,语气却很肯定。
“校长塞进来的,当初说基础有点差,这何止有点差,就是没有!”班主任回忆起来,语中也带上不高兴,“我管的是明面上还是平行班呢,又不是真的差班,她这个成绩,一到月考,肯定要拉低全班分数线,到时候今年奖金又减半……我老婆本来就在闹离婚。”
后面这一句他说的近乎抱怨,英语老师没有搭腔,只是安慰他:“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校长塞的人,也要讲点情面,要么,他帮你补上奖金;要么,宁宓这个学生去别的班。”
班主任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前半句:“补上奖金,你是说……”
再后面的,宁宓就没有听了,她也没有推门进办公室,只是把数学书放在门外一个木凳上,虔诚地拜了拜。
“至少数学,让我会的多一些吧。”她祈祷道。
顾淮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坐在考场里。
他简单扫了一眼面前的试卷,断定这是个梦境——这种小学生都能做的题,他已经很多年没碰过了。更不要说坐在考场上考试。
顾淮闭上眼,等待了大约五分钟,再睁眼,却发现面前场景丝毫未变,试卷铺陈在透明的垫纸板上,一支粉色的签字笔斜放在其上,看着还有点眼熟。
他看了看那支笔,拿了起来。
菱形边的比值,一条辅助线的事。
两点求函数斜率,这有什么好做的。
证全等三角形,顾淮随便扫了两眼,刷刷几笔,因为所以跃然纸上。
直到他轻松讨论完二次函数的取值范围,整张卷子完成,也只不过十五分钟。
宁宓眼中通往山顶的路,陡峭又险峻,在他脚下,却如履平地,如涉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