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任何劝慰或者求证都是多余的。
祁寒舟婚后也并非第一次「出轨」,只不过没落到实处。
看清照片的霎那,盛微宁瞳眸骤然收缩,全身血液顷刻奔腾不息尔后冻结成冰流,一股剧烈的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化作冷刃剖开神识。
应欢对盛微宁的反应毫不意外,紧攥着手机,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你说,这是不是我的报应?应妧被我害死,她的男朋友被我夺走,所以现在又来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抢祁寒舟,难怪他把她藏得严。」
盛微宁盯着照片里笑若春花的江萱,思绪很久未从那种震撼中抽离。
不全算别无二致。
江萱的眼角有一颗泪痣。
应妧是没有的。
电光火石间,盛微宁忽然想到上次在品牌店发生的插曲。
应欢声称自己见到活生生的应妧,她彼时半信半疑,还以为应欢眼花。
可事情真有这么巧合?
盛微宁蹙眉,总感觉有些道不明的古怪。
或许是凑巧,也不排除江萱故意引起应欢的注意。
可倘若是后者,证明她有几分脑子,那何必轻举妄动?
「应欢,你冷静点,祁寒舟怎么说?」
「我找过祁寒舟对质了,他欠奉半个标点的解释!」
应欢回忆上午的情景便止不住心底发寒,呼出的热气都带着冰雾。
得知应欢挖出江萱的存在,祁寒舟从始至终一派从容淡定。
「祁寒舟,我要离婚,我一定要离婚!反正嫁给你,我也没过好日子,你既然忘不了应妧,我成全你们,你就抱着山寨货过一辈子吧!」
应欢将家里的东西砸得稀巴烂,声嘶力竭喊出这句话。
祁寒舟依然稳如泰山,轮廓冷寂,甚至眼皮都没抬起,语气平缓淡然:「江萱的事你没资格插手,应妧死了,难道你连江萱都容不下?别忘记,你当初怎么嫁给我的。」
应欢连夜收拾行李离开了伦敦,她不愿意回应家惹得父母担心,只好投奔盛微宁,然而盛微宁不在城区,她又拖着行李孤身跑来庄园。
「零钱花光,走大半天路,脚跟都磨破了,我被算计那件事风波未平,出行不能太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