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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离得远数不清,他又跑到窗扇下,想把兔子抱过去给自家主子逗着玩儿。

“咦,这是竹筒么?”

风旸也捉了一只,顺带把兔脚上绑的筒状硬物取下递予慕裎。那竹筒里夹裹了张揉皱纸条,展开来看是个笔痕清晰的‘我’字,旁边还配有一副两个小人互殴的简笔画。

说是互殴,实则是有龙目宝珠的那个在被另一个坠玉佩的单方面捶打。

慕裎眸光渐软,佯装漫不经心的让风旸展开其余竹筒。

一共八只兔子,连在一起就是‘我错了,再也不敢啦’。

“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小的这一遭呗。”

蔺衡足尖轻点,径直跳到窗椽上坐着。

平素见惯他正儿八经的样子,乍瞧两条腿相勾晃悠,歪头嗪笑,像极爬墙头献殷勤的邻家小哥。

那份掩埋至深的少年感,竟无端让慕裎移不开眼。

须臾,小祖宗盯着恍然放大数倍的眉眼咬唇一瞪:“谁准你进来的?!”

“不是你吗?”

蔺衡满脸无辜,无辜之下却暗藏狡黠。

“你说‘滚进来’,我哪敢不从国主御令?”

慕裎不禁面色浅绯,想借机报复一番,又着实拿心上人没办法。索性往棉被里一裹,瓮声瓮气道:“那你待到旁边去反省,不许偷摸上床,不许碰我,更不许离开。”

霸道、蛮横、不讲道理。

偏生蔺衡还就吃这套。

国君大人苦笑摇头,认命替小祖宗掖好被角,落下晚安吻,再将追逐打闹的小兔子拎到木笼里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