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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我是男子,多少比女子禁得住鞭挞。否则不等陛下往我身上滴烛油,先遭您吊着给打死了。”

“哎,这事说来不大光彩,不过自古君王在御幸上有特殊嗜好也极正常。只求陛下多疼惜我一点,别像待之前那些美人儿,侍寝侍到一半就咽气了。”

哀怨无比的语气,加上犹疑不定的眸光。

慕裎从周大人瞠目结舌和国君虎躯一震中,得出了‘表演甚是成功’的结论。

他拍了拍一号听众的肩,柔声道:“我是不要紧,但此事关乎陛下颜面,周大人是效忠明君的良臣,必不会对旁人张扬罢?”

“还有,周大人若是要给陛下纳妃,切记挑几个身强体壮的,否则吃不消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呢。”

周远惊魂未定,遭他一拍像团烂泥似的瘫在地上,连连磕头。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陛下正当风华之年,纳妃之事不急!”

废话。

捆绑?细鞭?滴烛油?侍寝侍到一半就咽气?

鬼还敢把自家娇滴滴的女儿送到宫里来?

怪不得陛下从不召幸美人,原来都是这个下场。

不等被抓住问个究竟。

慕裎侧身,撇撇唇角示意皇帝陛下可以做结束陈词后,脚下一转,轻快溜出了宣政殿。

太子殿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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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裎腕上的伤也不全是装的。

晚膳后在宫里散步,听说礼部侍郎求见国君,十有八九是为了纳妃一事而来。

以皇帝陛下的性子,要等他主动抱怨这些烦心事怕是寿终正寝都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