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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臻道:“回禀陛下,没有。”

蔺衡点头,想了想又道:“算了,孤自己查验。”太医不懂武学路数这块儿,内不内伤的的确很难单凭脉象判断。

见他伸手,张太医战战兢兢摸出药箱里的一个小琉璃盒捧过去。

有道是医者仁心,他实在是没忍住多嘴提醒。

“陛下,这玉髓膏消肿最好,但只可用于治外伤。”

最后二字被刻意咬重。

言下之意他这还有专管的‘内伤’的药,用混了不利于太子殿下身子恢复。

蔺衡闻言不禁暗忖。

暂且也不知慕裎是否还有别处抱恙,有备无患总是好的,便道:“其他有用的一并留下罢。”

张太医称喏,翻出三四种不同颜色的软膏和药丸,同记载使用方法的书笺一起依次放好。

做完这些,他相当自觉的行礼告退,以期留出足够的空间让陛下亲自给人‘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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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臻走了许久慕裎还是蜷在棉被里一动不动,惹得蔺衡好几次都想去拽他的被角,生怕闷着不透风给捂坏了。

“还在生孤的气?”

皇帝陛下坐近,指尖在拱起来的棉被包上轻戳。

好歹刚把人从危难中解救出来,一路充当銮轿任劳任怨。不说消减愤懑罢,怎么也得赏脸搭理一下嘛。

“别气了,给你敲回来行不行?”

蔺衡当真把脑袋伸过去,晃了几晃,可惜棉被包仍旧纹丝不动。

被无视的国君大人不肯放弃,开始尝试新的哄劝方法:“那你躺着歇会儿,孤给你上药?”

慕裎不吱声,他便自个儿剜了团玉髓膏在掌心捂热。打算尽尽贴身近侍的本分,好换取和太子殿下深刻道歉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