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你。”男人忽然轻声笑了，融化在月光中。

“你很幼稚你知道吗？”祁莓晃了晃他的手腕，让他撑不住脑袋，“作息规律，就赶紧睡。”

男人被她一晃，撑不住了，尖尖的下颌骨磕在她的脑门上。

“你下巴怎么这么硬？”祁莓气了个仰倒，揉着脑袋。

“谁让你回头偷看我？”男人伸出手来，帮她揉脑袋，一通揉，头发乱得一塌糊涂，“我来自高重力星球，身体密度比地球人高。”

“大晚上的翻身还翻出事故了！”祁莓说道，她原地爆炸了。

“哦，你睡觉翻身不闭眼睛？”陆庭训道。

“我梦游。”她掀开被子，爬起来，摸到了陆庭训卧室的桌前：“梳子呢？”

“真梦游了，”男人看她坐在床头，梳头发，“你这样很像女鬼。十年生死两茫茫，小轩窗，正梳妆。”

“不许你乱说话，一语成谶，懂不？”

“好，我不说了。”他也坐了起来，拿起抽屉中的梳子，帮她梳头：“你想要梳辫子，还是都梳到头顶上？”

“第二个，第一个我怕你不会。”祁莓道。

男人帮她把头发全都梳了起来，从衣柜中找了一根丝巾，在她脑袋上绑了一个大蝴蝶结。

而后，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她拍照：“我的作品还不错。”

祁莓看了一眼他手机中拍到的自己，绝望了，看起来好傻，幼稚园小朋友的发型。

她无言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