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没想过,回去看看曾经困扰你的人或者事?”

陆漫漫收回目光,平静中带了些许惆怅。

“上次应酬,偶遇了苏吟。她约了朗杰的人,谈并购。”陈半夏缓缓而谈:“这几年,她一直在接受治疗。我们就在饭局上匆匆打了照片,她跟我印象中的那个人,不一样了,看上去没了往日的乖戾,整个人平和安静,后来,我留心打听过了,你们离婚之前,梁修远把远景工程的股份都给了她,在她治病这些日子里,即使工作业务一团糟,他也再没参与过远景的管理,从蛛丝马迹看来,他好像真的跟苏吟断干净了。”

这大概是这么多年,陆漫漫第一次听到苏吟的名字。

她向来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对苏吟,说不恨是假的,只是,隔了这么久,尘封在心底的怨恨或许也早就模糊了。所以,她并没有被人触到逆鳞的愠怒,而是平和的笑了笑:“都过去了。”

人这一生,一直拼命的再做加法,走到正途以后,才幡然悔悟,最难的是做减法。

陈半夏识趣地没再接着聊,安静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她转在指尖的手机正嗡嗡作响。

她正准备接起,纪北秋举着手机,身后跟着一群人停99zl在了陆漫漫的办公室前。

纪北秋放下手机,一群人散开各自去忙了,他推门进来了。

“工作交接完了?”陈半夏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