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迟昼瞬间僵住。
另一边,在迟昼下车后,沈黎抓起伞也跟着下了车。
结果刚绕过来,就看见迟昼拿着油桶站在那里迟迟不动。
他问:
“怎么了?”
“没油了。”迟昼抬起头看他,眼神失措,第一次在他面前显得有些茫然。
以往她每次出门,不管怎么样都会率先检查好油桶,又或是将油加满,所以从未发生过这种现象。
这是她平生以来第一次,还是在这么重要的时刻。
沈黎很快就了解了情况,但是四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们也无计可施。于是他当机立断道:
“现在雨太大了,我们先回车上。”
说着就把她从车门下拉了过来,将伞塞进她手里,转身把车门放了下去后,又钻回雨伞之下。
所有的事情都在一呼一吸之间就完成,迟昼甚至来不及反应,对方的手就已经搭上了自己的手腕,然后将伞重新拿回手里。
小小的伞下,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指,对方温热的呼吸和味道都近在咫尺。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就僵住了。不是不敢动,是动不了。
“我们走吧。”沈黎握紧手中的伞,低头对身侧的人说道。
这雨颇有越下越大的形势,雨天在草原容易迷路,还是待在车上比较安全。
这时迟昼一个激灵,终于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就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