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昼一个刹车,靴子在地上踢起一道尘灰。
沈黎上前,看着对方紧绷的背影,声音下意识又温和几分道:
“迟老师还没回去吗?”
迟昼指尖微蜷,压住喉中颤抖之意,低低应了一声:
“嗯。”
“今天下午,迟老师为什么不解释。”
明明有解释的机会,却什么都不说,任由程新月一个人把话说了个遍。
他不认为迟昼真的像程新月说的那样会无缘无故针对人。
迟昼捏了捏手心,眼眸微垂,敛去眸底情绪,哑声道:
“沈先生觉得我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这是沈黎第一次听见对方称呼自己,但却陌生又疏离。
他顿了顿,温声道:
“我知道你或许不在意别人怎么想,但在乎你的人,一定会替你担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人,无论是朋友还是情人,但无一例外,自己亲近的人受了委屈,总是为对方着急担心的。
担心吗?
事情的根本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从前总是有人对她说,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无论是什么事,你是否努力,是否正确,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最后所呈现的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