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自然不是说见死不救由着事情发生,可就算您不出面,也总归该有更好的办法。”
沈昭眸色一阴,唇边笑意更甚:“那杨大夫就告诉我,什么是更好的办法?”
杨贯还没有出口的话一瞬间都滞在了嗓中,怎么也说不出了。沈昭已经冷下神色,但凡是军中跟过他的,必然心中有数,知道此时该生出些忌惮。
杨贯只好重重叹口气,毕恭毕敬地作个揖,不敢再多置喙:“老夫失言,还请世子见谅。”
“秋夫人如何?”沈昭垂着眼帘沉声问,语气干巴巴的。
杨贯默了默,这才轻叹一声:“老夫方才替秋夫人诊治过,秋夫人失血厉害,已经用白药止住了血。”
“可伤口深,又伤及脏腑,这一两日只怕醒不过来还是危险得很。日后便是过了这危险,也要费功夫好好调养才能成,万万劳累不得了。”
秋斓听着这话,眉头越皱越深:“杨先生的意思是,我阿娘能不能醒还不一定?”
杨贯倒一口凉气,却还是神情严肃地点下头。
秋斓只觉得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冲了一下。
“夫人宽心,老夫必用尽毕生本事。”杨贯忍不住叹气,“定救秋夫人平安。”
秋斓听完这番话却不见喜悦。
她哑着嗓子低下头,像是在自言自语:“要杀就杀我好了,为什么要杀我家人?一个人为什么会坏成这样?她的爹娘难道没教过她怎么做人吗?”
“我阿爹阿娘才不过见了小关氏一面,阿姊更是连她的面儿都不曾见过,何曾见罪过她小关氏?难道只是因为看我们秋家不顺眼便要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