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久不经战事,兵马布置和调派一团乱,抛石机更是连石块都投不准。吕承泽看这架势,就不准备围城,让他们弹尽粮绝了,直接猛攻。
半个月后,莫州就被拿下,接下来是两个关口,瓦桥关和岐沟关。这两个关比不上山海关雁门关等的大关地势险要,然而这个时候,沙陀派了一万的兵马前来协防,于是夺关变得有些困难。
好在,游牧人口的数量比不上中原王朝,在关陕一带已经派了沙陀大军的情况下,再从漠北抽调过万的兵马已经难得,短期内不会再有援军。下次沙陀派援军过来时,大概就是西路入侵关陕的兵马撤回的时候。
一万五千的沙陀军驻守在关隘中,想将吕承泽北上的步伐截住。然而,两个月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还是失守了。
当吕承泽休整过后,带着大军到岐沟关时,终于见到了一个熟人。
“吕元帅,何必兴师动众,引兵犯境呢。你们全境已经到处是战火,却还要往他国的领土入侵,搞得国库难支,百姓受沉重赋税,岂不是不好?不如两国议和,我们从关陕退兵,你们也从燕云退兵,怎样。”
高高的关隘上,一身红袍,领子外翻,头上带着顶斗笠遮阳的年轻武士大声对下首说道。
吕承泽一见他,便饶有兴致的扬眉,夏朝的四皇子,朱邪赤炎亲自来了。
“这你可就想错了,我们这不叫往他国的领土入侵,燕云历来属于我汉人地盘,后来中原王朝里出了汉奸,才把燕云拱手让人。数百年来,我们无一日不想着收回燕云,报仇雪耻。”吕承泽朗声道。
“你也知道都三百多年了,这么多年,燕云都是我们的固有领土,何必再拿回去?”朱邪赤炎不急不躁的说道。
“燕云我们是一定要拿回去的,否则,你等狼子野心,整日思考着南下,没有长城之险,我们可不放心。至于国库难支的事,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们攒了两年的钱和粮草,就是为了今天北击。而且我中原富庶,和你们不一样,论消耗的话,肯定是你们的粮食最先消耗完。”
“还有赋税这个问题,我朝百姓无一不想着夺回燕云。倘若朝廷出兵燕云,别说为了这个提升赋税,就是让百姓献出一年里三成的收入,他们也毫无怨言。而且,我朝国库充盈,也根本不需要再对百姓伸手。”吕承泽一口气驳回了朱邪赤炎之前的话,让他难以再引申。
“好吧,既然执迷若此,我们也就不与你等废话了。尽管飞过来吧!”朱邪赤炎大声道。
“儿郎们,进攻!”吕承泽扬起长枪道。
排山倒海般的呼声再次涌上,兵士们一波波的冲向关隘,义无反顾,似乎隐忍了几百年的怒火都在这一刻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