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是雇主给的,还有一些是我们私藏的,我们落草为寇,也不能没有像样的兵器坐骑不是。”
“哦。”吕承泽点点头,看着满脸堆笑的首领,一拳挥过去:“你当我瞎么,你们这些人训练有素,行进整齐划一,拳脚功夫还都是行伍间练兵时的身法。哪个山头的山贼还练过行军拳?”
“我们这些兄弟的确有当过兵又退伍才落草为寇的,知道官兵的训练方法……”
吕承泽笑了,从身边亲卫的手上取过剑,在首领身前一掠。明晃晃的剑光闪过,那人袖口的束带被削断,原本被束紧的袖口瞬间松弛了下来。
“你们是谁的手下?说不说,不然把你的手指头削下来。削一个不说,就继续削,直到说了为止。”
那首领被剑的寒气逼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还是不说话。
“还不肯说的话,就把你们送到大理寺,那里的刑具可就巧妙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蚂蚁刑,就是在犯人身上涂满蜜糖,再放几千只小小的黑蚁,黑蚁就会爬满犯人全身开始啃噬,直到……犯人浑身只剩下白骨。”吕承泽好整以暇道。
众兵士都听得心里开始打冷战,张子远开始嘀咕将军是不是和大理寺少卿方应时聊过刑狱逼供的话题。
沈奕的脸色也蓦然变了,不由得握紧拳,有些发抖。吕承泽当初……倒是在大理寺中,受了几天的刑,沈奕唯一能庆幸的是吕承泽没有受太多天的罪。
而此时,被威胁的首领已经开始微微发抖,吕承泽也不多等,直接又一剑劈了过去。
“刘越!我们是秦州刘越的手下!”首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道。
吕承泽的剑半途停住,还行,不用听一声惨叫了。
“好,你们都在哪里留了人。”
“小人是奉命埋伏在相州邺县北一处山头的偏将,手下有二百号人,这次奉上头的命令跟汤阴这边的老张汇合,来截杀将军……最开始,将军已经把老张打下马,在他肚子上捅了一剑。”
“嗯。你们在相州有多少处据点?”
“刘刺史在相州就留了我们两处人马,一开始还扮作山贼,后来丁刺史开始剿匪后,我们便化整为零去各县城扮作散商。其他州郡的人马,我等不知。”
“临漳县反叛的陈军,是不是你们说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