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们,别啄了!”林叔抢上前,对着几只鹅一顿轰,那几只鹅啄人成功,捡回了面子,也就见好就收,大摇大摆的走了。
吕承泽看着一脸悲愤的许文和,忍不住笑了。不远处又有乡里人看到了吕承泽,上前攀谈叙话,一行人又开始继续往乡里走。
人群外,几个人影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片刻后,领头人很快用羽毛笔在绢上写了什么,放在鸽子脚上,放飞而去。
汴京皇宫内,一身锦袍,闲散的坐在御座上,却依然沉稳得有些阴鸷的沈奕看着飞鸽传回来的讯息:陛下,周边村民太多,无法行事,一旦暴露,暗杀国之重臣恐落人口舌。武安郡王勇武异常,以一当百,恐怕折上我们许多人马也无法成功,反而引人注目。
“方卿,你有何良策?”沈奕把布帛递给下首同样沉稳,气质却让人如沐春风的臣子。
方应时接过布帛,看完后,沉吟片刻,说道:“暗杀不方便,那就……光明正大的杀。”
☆、扎营
阳和乡作为吕承泽的故里,已经十分有名气,但时人不爱迁徙,乡里也并不会常有外人打扰。
十几年前,县衙用吕承泽捐赠的一部分钱在阳和乡盖了一座小型庄园,可供旅人居住,每年也会给乡里人分红,吕承泽与手下返乡时便也住在那里。
吕承泽一行人被带到庄园里,连续几天都惬意的在各农户家里溜达来去,逗弄抱窝的母鸡和排队去池塘的鸭鹅,直到半个月后,一个来使的到来打破了平静。
愉快的回忆戛然而止,其后便是让他多年难以释怀的算计和背弃。
那使者带来沈奕亲笔血书,告诉吕承泽,皇帝被贼子挟持,现已逃离皇宫,躲在城内一处民宅地下密室。城内贼子正在大肆搜查城内外各处,形势万分危急,请他即刻去救驾。
吕承泽立刻前往京城,又探查一番城中局势后,认定城内的确有变故,于是调相州之兵马驰援京师,包围汴梁。
“吕承泽,你无诏返京,又带兵围困京城,是欲谋反不成?”
“尔大逆不道,擅自整兵,还不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