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吕爱卿擅枪,枪法冠绝天下,莫有能当者。”

“……”吕承泽沉默了。

“孤甚仰慕,因此也想学。”沈奕补刀道。

吕承泽眼神怪异,犹如看神经病一样的打量沈奕,随即道:“哦,那好好练,有机会可以跟我比试比试。”

沈奕笑了笑,说道:“一定。”

“臣已无事,臣告退。”吕承泽脸色发黑,出言告辞了,出了门之后感叹,还是不能多跟想和臣子套近乎的小皇帝多废话,会被雷到的。

☆、奏折

吕承泽黑着脸,觉得似乎以练武这种事折磨他的身,也就开头的十天半个月能折磨到。当然沈奕如果是那种惫懒之徒,就一直能折磨到,可是这阴险小人不是抗拒习武的,前世在秦公达手上他也学了些许武艺,后来他自己掌权后武艺也不曾落下。

在折磨沈奕身心这种事上,他还是要学其他两位权臣,对沈奕不敬,最好呼来喝去,把他当奴仆。

大殿内,在两人分别后,怀恩不由得看着吕承泽的背影,说道:“陛下,吕少保是否也如前番之人一般,有不臣之心……”

沈奕面色平静,说道:“还不可知,吕少保其人不重礼仪,颇为洒脱,从小节处看不出什么。总归是,比连朕去哪儿都要监视的雍贼好太多。”

“是。”怀恩应道。陈雍部署在沈奕身边的眼线已经尽数被诛杀,其他不是绝对可靠的人也已经被撤换,吕少保还未染指近身侍奉沈奕的人,不过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

吕承泽扬长而去,路上叫了一个侍卫统领,交代他去演武场教陛下骑马的事后,便回到自己的三衙署。

三衙本来是皇宫禁军的最高统领部门,可是自陈雍以来官员们有大事小事都会跑到三衙禀报。现在吕承泽当权,可他也有两司三衙之殿前司的最高职位都指挥使一职,于是平日也会时常待在三衙署。

这一天,吕承泽又被琐碎事情搞得烦不胜烦后,不由得十分想念许文和。也不知许文和现在游说的怎么样了,他不担心许文和的能力,不过秦公达那厮也不是好相与的,许文和多在外面耽搁一天,他就要多被小山一样的奏折摧残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