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吃完还可以拿签戳死人,岂不美哉。”
“……”
许文和想起了自己是把吕承泽骂得狗血淋头过的人,退后了些许,笑道:“将军说笑了,以将军勇武,一指即能戳死人,何须竹签。”
吕承泽吊儿郎当的看了许文和一眼,懒得答话,牵着马准备离开,许文和连忙道:“吕将军且略等片刻。”
吕承泽继续走,许文和小跑跟着他,一边说道:“将军可否帮文和一事?若可,文和必追随将军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写檄文痛骂于我,还想让我帮你忙?不怕本将一剑劈死你。”吕承泽一脸好笑道。
“将军若想杀文和,早早就动手了,文和也活不到今日。”许文和笑得一脸谄媚,本来清和文雅的脸也显得市侩起来。
“呵,文士果然多奸诈。什么事,先说来听听。”吕承泽知道是什么事,但还是问道。
“今夜盛塘阁的拍卖会,将军帮文和拍下一物——前朝安阳侯印信。”
“我很像冤大头么?”吕承泽停住,饶有兴致的看向许文和,挑衅的笑了笑。
“将军可想知晓李相公的打算?”许文和淡然的说着,心里却也没底,他本来笃定吕承泽会对此感兴趣,可自从发现吕承泽不想与李元修结亲之后,就不确定他是否能用这件事吸引吕承泽的注意力了,但事已至此,只能一试。
吕承泽不动声色,淡淡道:“哪个李相公?”朝中大员都可尊称为相公,李为大姓,倒是有好几个李相公。
“欲与将军结亲者。”
吕承泽转身,眯眼看着许文和,“何意。”
“非美人计,实有后着。”许文和靠近吕承泽,低声说了一番话,吕承泽眸子渐渐阴鸷。
申末,沈奕带着侍从出门,架着马车在京城的主道上慢悠悠的绕了一圈,似在漫无目的闲逛。偌大京城,人群熙熙攘攘,沈奕掀起车帘,看着满目陌生的路人,有些怅然,最后他命车马去向京城最大的酒楼,盛塘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