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算好？又怎样算不好？”江映雪淡笑道，“反正还是老样子，除了站不起来之外，身体还算健康。近些年虽然看上去已经走出抑郁，但偶尔夜里还是会做噩梦哭泣。”

“你妈她……”江正海艰涩的吞了口口水，脸上愧色更浓，终是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江映雪亦没再说话，看到江正海的样子，她心中升起一种似喜还悲，报复似的快感。她希望他永远活在对她们母女的愧疚里，这对他曾经的过错是最好的惩罚。可他毕竟也是她的父亲，他们曾经有很深厚的感情，看到他难过，她的心里未必就好受。他不管生活的快乐不快乐，江映雪都不会感到开心，她亦厌恶自己这种矛盾的心里，却又无可奈何。

司机把车子停在了一家很有档次的中餐馆外面，餐馆装潢的古香古色，里面的布置也很是雅致。

里面的经理对江正海很是熟悉，见他们进来，赶紧礼貌又不失热情的迎上去，把他们请到早已预定好的包间里。

落座后，服务员赶紧端来了一些时令的水果和一叠精致的糕点，并微笑着告诉他们，饭菜一会儿就上来，让他们先尝一尝大厨特别制作的糕点，稍作等候。

江正海挥退了陪侍一旁的服务员，而后把点心朝江映雪的方向推了推，“萱萱，尝尝！这家的点心不错！”

江映雪拿起块点心尝了尝，真的挺美味，酥软可口，入口即化。

“好吃吗？”江正海的脸上带着几分期待。

江映雪心头微酸，淡笑着点了点头，“好吃。”

“来，好吃就多吃点！不够咱再点！过会儿打包带走，拿回去给你妈也尝尝。”江正海面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欢喜，“你妈向来喜欢甜点，可是从前为了跳舞保持身材……”

忽然意识到这个话题不妥，江正海叹了口气打住了话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女儿一眼，又道，“前段时间……关于你和顾言笙的传闻，是不是真的？”

江映雪没说话，咽下口里的点心，又喝了口水，这才抬头正视着江正海，“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江正海脸色有几分不自在，“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女儿，爸爸只是关心你。如果是真的，那就尽快把婚事定下来吧！你一个女孩子，大着个肚子终归不好！”

“我有数，这事不用您操心了。”江映雪并不想深谈这个话题。

“萱萱，爸爸是为了你好！”江正海轻叹道，“顾家虽然是个大家族，但你嫁给顾言笙也不算高攀。等你们定下了，到时候爸爸就把宜安做嫁妆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