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真没事,”姜西一遍遍说,“车还好,一下就开出来了,腿上的伤是我去捡手机,不小心摔的。”
大伯满脸懊悔,姜西频频偏头看他,只能努力的讲笑话逗他,终于在讲的口干舌燥的时候,大伯笑了一笑:“你啊!就见不得别人生气是不是,我又没怪他,我气的是我自己。”
“气自己多傻啊,我就不气我自己,我爱自己还来不及呢。”
大伯笑着叹了口气:“那有没有人来爱爱你?小西,说真的,你也二十五岁了,真没谈过恋爱?”
“没有没有,没人爱我呢这不是。”
姜西没脸没皮的说着,手肘撑在车窗上,望着车窗外被昨晚暴雨破坏后的万物,连绵的篱笆歪了大半,路上时不时还能碰上被暴雨打落的树枝,路面未干,深深的灰色,摇下半面车窗还能听见轮胎摩擦积水的声音。
车上坡,驶向姜家老宅,姜西朝前一看,居然看到铁门外停着一辆银灰色的宾利欧陆。
好眼熟的车型。
“您又买车了?”姜西问。
大伯也在看那辆车:“是客人吧。”经常有客来访。
大伯的车停在门外,姜西和大伯分别推门下车,她穿着一身花布衫踩到地上那一刻,那辆宾利欧陆驾驶座上的人也推了车门下车。
“……”
姜西狠狠眨了眨眼,又瞪大了眼,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陈鹤予照旧是一身耐克,清瘦挺拔,脖子间那链条项链挂在胸前,是一枚蓝色水柱样子的挂坠,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耐克平底板鞋,乍一看与他身后这辆车不搭,再一看又觉得,他这张脸开什么车会不配。
他直直朝着姜西走过来,眼里无波澜,完全无视了她的花布衫,因为他的无比认真的在看她的脸。
在姜西还没反应过来的,陈鹤予已经在她面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