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居d国这么多年,含辛茹苦把李修睿抚养成人,可还没来得及过上好日子,李修睿就被郭琴兰带走,扔下个半死不活的慕星野。
她也为李修睿心痛。
她宝贝疙瘩似的儿子日子更艰难,没有记忆,没有过去,每天过着被别人安排的日子,好不容易有了妻子和儿女,一夕之间又全都成了别人的。
郭秀梅哭得昏天暗地,李修睿的心神反而在那一声呼唤中安定下来,他的心还是空落落的,但至少他知道自己不是孤零零一个人,还有个人用心有力地疼爱他。
看到有人拿起手机拍照,李修睿拉着郭秀梅,飞快地上了租车。
——
夜,天黑得好像要沉下来。
病房里,慕登勋躺坐在床上,吹着手里的清火润肺茶,苍眉冷峻。
慕恩洪和郭琴兰战战兢兢地站在旁边,对视一眼,谁都不敢先开口。
慕登勋的眼睛虽是看着茶杯,可余光没有错过他们那带着侥幸的眼神,“砰”的将杯子放到横在床上的简易桌上,“自己作的孽,自己不收拾,还等着我老头子拉下脸面去替你们求人?”
他被推进抢救室,霍昀山没告诉沈薇整件事的经过,就说明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而这个关键的余地,就是沈薇。
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只有郭琴兰自己去求得沈薇的原谅,才能平息这件事。
郭琴兰心肝一颤,“噗通”跪在地上,“爸,我、我不是不想自己去,我是怕再气着她。”
都说气大伤肝,要是她再把沈薇气出个好歹来,她要再去哪儿找人给沈薇捐肝?
慕恩洪见状,也跟着跪下来,“爸,这些天琴兰都没敢去沈薇的病房,就是怕气着沈薇。爸,琴兰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您就看在她做这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慕家的份上,就再帮她这一次吧!”
“她那是怕沈薇生气吗?她那是做贼心虚,不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