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慕星野红着眼圈别开脸。
慕登勋的苍眉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如果慕星野不是真的,那么郭琴兰又怎么会对这个孩子这样重视、疼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病房外,慕晟安站在门口,听着郭琴兰的哭声,想象着里面一家团聚的温馨画面,一股躁意从心头窜起。
他冷冷的睨跟在身侧的白冰一眼,压住心里的火气,吐出一个字,“走。”
白冰一怔,见慕晟安已经转身离开,急忙小快步跟上,柔声道:“我们不是来看爷爷吗?”
人还没看,怎么就走了?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怪你。结婚这么多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人家一天打到晚,孩子说生就生。”慕晟安想起就气不打一处来,慕星野现在真的是父凭子贵,他这个慕家长孙,就快被人挤得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白冰性格温和,看他在气头上,动了动嘴,又把话咽了回去,默默跟在他身后。
慕晟安边走边自顾自道:“这都好几天了,爷爷的精神看着挺好,这又是抱孩子又是聊天,哪像是要挂的人?那他为什么又要说宣布遗嘱?郭琴兰都离婚了还想回来分杯羹?是爷爷给她的机会,还是她自己不要脸?这事儿,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猫腻。不行,我得找人好好查查,看爷爷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说着侧头看白冰一眼,见她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跟没听见似的,心里又觉火起,“你哑巴了?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嘴长在你身上是摆设?孩子不会生就算了,话也不会说,我娶根木头都比娶你强。”
白冰的心像是被针扎般的疼,脚下的步子也跟着顿住。
慕晟安走出两步,见她有跟上,回头怒道:“干什么?还想我用八抬大轿来抬你不成?”
白冰抬眸,冷冷地看着他,一贯柔软的嗓音里透出几分坚硬,“我不是不会生孩子,是因为你不行。我不说话,是因为跟你说话没劲。没劲你懂吗?你应该懂,并且深有体会。”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不行、没劲。
慕晟安眸子一暗,目光霎时阴鸷起来,“白冰,你想翻天,敢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