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可根本不可能是“喜极而泣”。

言夙正准备给言芣解穴,余光就见俞家公子反应过来,猛地冲着言夙扑过来。

神情恶狠狠的,就差叫嚷着“打死你个奸夫”。

言夙不闪不避,一脚就对着俞公子的腹部踹过去,将人踹成个虾米似的弓起,向后飞起。

那一排坐的只是些同俞家交好的商贾,还都是上了年纪的,这会儿根本不敢接一下俞公子,连连躲避还来不及。

只见俞公子摔在桌椅上,砸的桌椅崩碎,四方迸溅。

言夙一下陷入重围之中,然而他视若未见,只是给言芣解了穴,抬手要给她擦泪。

然而言芣崩溃的哭喊一声:“爹!”

扑在言朔的怀中痛苦,这才是喜极而泣、劫后余生的庆幸。

言夙拍着言芣的背脊安抚,一边面对众多诧异到诡异扭曲的眼神。

这……怎么又叫上爹了?

众人看着看着,不免又将目光转到了那先一个开口叫爹的男人身上。

——认识他的,知道他多大年岁的人,那目光就更加匪夷所思。

这都近花甲之年的年纪,叫一个二十郎当岁的青年叫爹?这是个什么癖好?

不过也因这人的身份,让他们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开口的男人叫做邵宇,如今在武林之中是很有地位的一个人。跟俞家并没有那么熟,来这里全然是因为他来看望熟人时,正好遇上熟人要来俞家参宴。

俞家知道了他的身份,自然也是热情相邀。他只是给了熟人面前,却没想到今日竟然还有幸再见言夙一面。

他激动的难以自持,后面发生的时候都有些不过眼,眼中只有言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