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乐乐呵呵的打了招呼,又开始埋头干活,这几天的时间而已,言夙家的砖墙已经砌起来快一人高了。

“你这房占地虽不小,但建起来也快,想必落雪前就能搬进去,能过一个好年。”休息的时候,梁飞一边大口喝着温水,一边跟言夙说话。

言夙点点头,他就是想早点能住上自己的、宽敞的房子。

——孩子虽然还年岁小,但是总挤在一张床上也不是事儿。

“哎,就是这花钱也厉害。”梁飞的声音放轻了些,“你与我实话说,这房子一建,你可还能剩下多少银钱?”

“这后头暖房酒的花销、过年的年货可也是一笔大花用。”

“不行的话,咱们早些时候上山看看,再过久了山上野物就猫冬不出了。”

言夙被梁飞说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房子建好了,还有一个大头花销呢。

“暖房酒,得花多少钱?”言夙对敌时丝毫不惧,此刻竟然有些声音发颤。

——这就跟割他的肉有什么区别?

言夙觉得自己原本就空旷的钱箱子,怕是连箱底的皮都要被刮起来一层。

“你,你这房子一落成……,届时怕是全村的人都会来吃席。”不论是出于感恩言夙的救命之恩的,还是想来占言夙便宜的。

这酒席的桌数就少不了。

虽然热闹,但也真的能掏空言夙了。

言夙:“……”。

——梁飞既然这么说,显然这就是村里的风俗,言夙张了张口也实在说不出不办了的话。

他可以不在乎跟全村大部分人都不熟悉,但显然家里的孩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