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恒目光冰凉,步步紧逼:“你可知你的一时贪念,害得多少边关百姓流离失所?你同国师勾结氏州,意图谋害平鼎军,这同将北境七城拱手相让给外敌又有何异!”
“姜思南,你的野心,还要排在这天下安定之前吗?!”
将军守国门,身后埋枯骨,可谁知这一场仗,竟是他人为图天下的一场阴谋!
姜思南咳嗽两声,嗓子嘶哑:“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
姜之恒道:“你自是无话可说,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你在朝中的那些人,也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十几年的沉疴,因为罪首一朝一败涂地,便被连根拔起,也终于给了这个国家重整朝纲的机会。
国师是昨夜招供的,口供还未呈交朝堂,姜之恒就先来了这里。
秽乱宫闱不是小事,不仅涉及皇家颜面,更事关皇家血脉是否纯正。
姜思南忽然低声笑了起来,犹如绝境野兽的垂死挣扎。
“既然这样,父皇怎还没判我?!是杀是剐啊?我要见父皇!!”
“圣旨已下,贬你为庶人,你该称陛下。”姜之恒淡声提醒。
皇帝命他全面清查此事,那是还顾及着姜思南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若是今日他手里这份口供递上去,姜思南便连这最后的体面都留不住了。
“你休想!本王是皇子,身上永远都流着皇家的血!!即使是犯了王法那也是纳了玉牒上了皇谱的皇子!!”
铁链叮当响,限制了他的行动,将姜思南所有的暴怒都遏制在方寸范围之中,不得释放。
姜之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如往日一般淡漠。
看着眼前的人这般挣扎,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应该还没死,大齐律法仁德,不会动孕中女。”
姜思南恍了一下,又很快被情绪所控:“提她做什么?我要见父皇!让我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