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一愣,那发箍做工精细,颜色漂亮,平时季墨雅爱得不行,好端端地怎么丢了?

“你这娃子,什么毛病,好好的东西一点都不知道爱惜……”坐在她旁边的民兵队长,李良工气得大骂。

宋逾一撑车帮跳下去,几步捡了发箍,反身又跳上了车。

“我的东西,我想丢就丢,关你们什么事?”季墨雅刚松了口气,见宋逾又给找了回来,急得叫道,“给我!听到了没?宋逾,给我!”

宋逾没理她,兀自掏出帕子,仔细地擦去了上面的泥。

季墨雅一看他那小心爱惜的模样,便知他定是瞧出了什么,吓得猛然扑了过来:“给我!”

宋逾往旁边一闪,季墨雅差一点没有冲出车外跌下山沟,李良工拽着她后背的针织衬,一把将人拉了回去,按坐在了粘有牛粪的车厢板上,气得咬牙喝道:“给我老实点!”

季墨雅脑中不停闪过,下乡前,她跟一帮同学,摁着英语老师跪在看台上踢打扇耳光的情景,想到对方的罪名,季墨雅崩溃地哭道:“给我,呜……给我,那是我的……”

几人被她吵得头疼,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宋逾。

李蔓擢擢他:“一个戴了几年的破发箍,有什么好看的。还不给她,吵得人心烦。”

“你再看看!”宋逾把手里擦拭干净的发箍递给李蔓。

真的挺漂亮!两指宽的发箍中央镶了3朵拇指大的红色山茶,延伸向两边的枝叶,是由100多颗或深绿或浅碧或莹白的小珠子串成的,枝叶间或露着一朵两朵半开的花骨朵。

发箍两尾还连着条黄色盘丝链子,用于隐在发下,固定发箍不脱落。

宋逾:“你所有的手饰加起来,也没有人家这一条发箍值钱。”

“她不是说塑料铜丝制品,不值两毛钱吗?”李蔓惊讶道。

“中间3朵主次分明的山茶花是由一整块红玉雕成,你看这花蕊,它可不是粘合上的,而是红玉中间自带的三点赭黄。因玉造形,非大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