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李蔓落在了一头野猪背上,季墨雅横躺在了野猪身前。

野猪被砸得咆哮一声,从泥泞的土洼里站了起来,愤怒地抖了抖身子,想将李蔓甩下来。

李蔓浑身疼得厉害,五脏六腑都似移了位,眼前阵阵发黑,却死死地拽着泥浆板结的猪毛,不敢有半分松懈。

一切都是这么真实,她心里再不敢抱有一丝侥幸,她穿了,她穿到了71年,成了双凤寨的白族小姑娘李蔓。

“野、野猪!”季墨雅吓得‘妈’啊一声,四肢着地,出溜出溜眨眼工夫便爬到了林子边缘。

野猪甩不掉李蔓,烦躁地刨了刨地面,咆哮着撒腿冲向了季墨雅。

李蔓看着前面的季墨雅,知道她不会有事,按照书中的剧情,下一刻小蔓儿的知青丈夫就该跑过来了,抱着季墨雅就地一滚,躲过了野猪的袭。然后野猪收势不住,一头撞在了树上,趁着野猪晕乎的关口,两人连忙跑下了山,等他们带着人过,小蔓儿早已千疮百孔地凉透了。

默念着剧情的发展,李蔓吓得瑟瑟发抖,她现在就是站在死亡边缘的小蔓儿啊,千疮百孔——那死法也太残烈了!

还有,撞树这么大的冲击力,伏在野猪背上的自己……

不行,她得自救!下意识地,李蔓双手一松,护住头脸,翻身朝下滚去,先离了野猪再说。

宋逾上来便看到这么惊险的一幕,这跟落马有什么区别,一个不好就被野猪踩在脚下了。

丢开中裂的竹杆,脚尖一点地面,宋逾飞身而起,伸手拽住李蔓的围腰,往背后一甩,双脚对准野猪的脊背猛然一踢,借力一个飞转,飘落在几米开外。

宋逾沉声道:“抱好!”

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左右这是自己摆过酒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