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渊微笑：“别生气，其实我没想过害你们任何一个，只不过是想给你们一次试炼，也给我自己一个彻底放弃的理由而已。”

百里霓裳皱眉：“试炼？”

“是。”水镜渊点头，跟着又叹了口气，“霓裳，虽然我一再强调你是上天为我指定的妻子，担负着繁衍人鱼族的重任，但是很明显，你完全不信，始终对鹰王不离不弃。我想强行带你走，可你身边高手如云，又有鹰王拼死守护，就算我真的把你带了回去，鹰王也会把我的老巢捣个底朝天。”

赫连云铮哼了一声：“那是。如果到了不能为霓裳活的地步，为她死还是可以的。”

“这一点我信，比如刚才。”水镜渊苦笑，“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露面，思来想去之后，我决定做最后一次努力，成了，我跟霓裳回人鱼族，不成，我自己回去，祝你们百年好合。”

百里霓裳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故意把我带走，又把云铮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看他肯不肯为我死？”

“是。”水镜渊点头，“如果他肯，那就说明你们真的是宁死不放弃对方，我只好放弃了。虽然我知道鹰王一定会这样做，但总要亲眼看到才能死心。”

“不对吧？”百里霓裳哼哼唧唧，“你只亲眼看到云铮愿意为我死，并没有看到我愿意为他死……”

“不用看，我知道你会。”水镜渊似乎只剩下了叹气，“别忘了，是谁把昔日那个伤痕累累的鹰王打造成如今这个样子的，鹰王是在你手里浴火重生的，你当然宁死不会放弃。”

百里霓裳得意地晃晃脑袋：“那倒是。”

“所以，我可以放手了。”水镜渊挥了挥衣袖，似乎要把过去的一切都抛开，“鹰王虽然失了点血，但不会危及性命，多吃点好的就补过来了。至于你，除了昏了一会儿，没有任何损伤。”

百里霓裳看着他：“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