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一脸嫌恶：“起开！别吐我身上！我这衣服是刚买的，花了你三十两银子！”

“擦！你有没有搞清楚重点？！”慕容霓裳砰的一拍桌子，跟着眨了眨眼，“我？你买衣服，花我的银子？”

“嗯。”天穹一点惭愧之色都没有，“早就说了，我没钱，你得管我衣食住行，所以我从你柜子里拿了些银子来花。”

慕容霓裳一脸认命：“我上辈子欠你的！让我们回到正题，正题是……”

看她张口结舌，天穹挑唇：“你恶心得要吐。”

“对啊！”慕容霓裳猛点头，“他身上的味道那么难闻，熏死我了！哪像你和鹰王，多么阳光，多么清新，闻着闻着还上瘾……”

天穹抬起袖子，凑到鼻子上闻了闻：“阳光？”

“这不是重点！”慕容霓裳翻个白眼，“总之我心里烦，睡不着！你说，我是百里世家的女儿，对他们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天穹勾勾唇角：“可能吧。不过你也不用嚷嚷，他只是摸了摸你的脸，你却连他的命都快拿来了，还是你赚。所以说起来，你挺狠的。”

“你别冤枉我，这次是鹰王的主意。”慕容霓裳一副绝不替人背黑锅的架势，“何况只要不来招惹我，我其实不狠。你看我对你，不知道有多好。不过很奇怪，我越来越觉得……”

天穹不动声色：“什么？”

“眼睛。”慕容霓裳的脑袋歪来歪去，不断调整着角度，“从某一个角度看过去的时候，你和鹰王的眼睛似乎有点像。”

天穹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哪里像？”

“说不上来。”慕容霓裳摇头，“可能就是一种感觉，我觉得你们好像是同一类人——我猜对了？”

天穹并不回避她的目光：“何以见得？”

“因为刚才，你的神色变了一下，虽然极其轻微，但瞒不过我这个顶尖特……别聪明的人。”险险差点把“特工”俩字说出来，为了把话掰回来，自己个儿狠狠咬了一下舌头，痛得眼泪汪汪，还得兼顾着得意地笑，五官那个扭曲，“所以我确定，我应该戳到了你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