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里刹那间就安静下来。

沈言渺紧跟着坐在靳承寒对面,她假装认真翻着手里的杂志,视线却时不时心虚地落在那人波澜不惊的面庞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

靳承寒忽而将手里的财经报纸从面前挪开,可是还不等他出声喊人,桌边的热茶就被沈言渺及时奉上。

她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狗腿地过于刻意,有模有样地将茶盏掀开:“晚上就不要喝咖啡了,对身体不好。”

闻言。

靳承寒漆黑的眸子恍然划过一抹促狭,他故作勉为其难地接过茶盏,低头浅浅抿了一口:“沈言渺,你这是打算改行给我当助理了?”

助你个鬼!

她这是在道歉!

他大少爷是木头吗,这么强烈的歉意,他当真就半点儿也感知不到?!

沈言渺强忍着冲他大吼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如果可以的话,荣幸之至。”

“不可以。”

靳承寒一刻也没有多想就冷声否定,他好整以暇看着她愕然不敢置信的脸色,大言不惭地继续说道:“我的助理首先必须要对我言听计从,仅这一点,你就不合格。”

他说完,施施然起身就往外走去。

沈言渺气鼓鼓地将茶盏重重搁在桌子上,她死死瞪着男人颀长的背影,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靳承寒是幼稚园文凭,她又不是,她干什么要跟一个不讲道理的男人置气,到头来气坏自己,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