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哥哥,阿寒现在的情况,不适合一个人去美国。
靳玉卿毫无畏惧直直地望向靳颐年的眼睛,她漆黑漂亮的眼眸里满是坚定和果决,言语之间或多或少能听出不满和指责:哥哥不能因为自己不想听到什么话,就剥夺了其它人说话的权力,这根本没有道理!
呵,道理?
靳颐年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他缓缓从书桌前站了起来,眼底攀上若有若无地笑意,声音却冷淡到了极点:玉卿,看来我这些年是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你现在才会不自量力地跟我说出这些话……
那只是哥哥自己的想法,我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靳玉卿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抬声打断,她觉得父亲和哥哥都太过自以为是,他们总喜欢把自己心中认为对的,应该的东西都强硬地砸在别人怀里,也不管对方到底需不需要。
这样一厢情愿的所谓馈赠。
她不需要!
也不接受!
我也相信,如果有可以选择的机会,阿寒未必就会想成为什么靳家财团的继承人。
靳玉卿言之凿凿地脱口而出,半点没有要退步的意思,她对于靳颐年这一年多来的所作所为,反正早就看不下去,索性一次说个痛快:甚至,如果不是哥哥想法设法布下这么一场戏,阿寒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蹚进靳家这一池浑水。
那是他的命!
靳颐年脸上的表情遽然冷沉下去,他一头发丝往后梳起,一丝不苟又利落生硬,偶尔能看到几缕白丝:我能容忍他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原本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如今我把他接回靳家,还让他跟了我的姓,他难道不该对我感恩戴德!
说谎,哥哥你根本就是在说谎。
靳玉卿不假思索就反驳了他的话,她转身快步走向一旁的书柜,又从最醒目的位置上拿起一个白色的相框,义正言辞地继续开口:哥哥你敢不敢,看着嫂嫂的照片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