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脆弱。”安木槿实在累了,眼皮好沉,含糊的说:“我觉得,爸一定冥冥中安排了这次相见,他还是疼安逸的,不管安逸到底是谁的孩子,在爸心里,安逸是他儿子。”
门外,安逸垂着头,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捏着装满了贝壳的口袋,转身回去了另外一个休息室。
“木槿怎么样了?”唐玲虽然也受伤了,不过幸好伤得不重,歪在床上关切的问进门的安逸。
安逸坐下来,抬头看着唐玲:“妈,以后对我姐好点儿行不行?”
唐玲愣住了。
“她认我弟弟,你就把她当成闺女,姐好苦,心里那么多苦却原谅了我们。”安逸抿了抿唇:“我们回去a市,除了家里那套房子姐给我们住之外,任何东西不可以奢求,不可以!安氏再了不起,不是我们的,姐再有钱,不是我们的,妈,你能做到吗?”
唐玲支撑着坐起来,打量着安逸。
“你不相信妈?”
安逸点了点头:“不信,但你是我妈,我会让你过好日子的。”
唐玲撇了撇嘴就哭了,哭的伤心极了:“你要这么说,我不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吧。我知道我贪财,我知道穷的滋味儿不好受,我、我……。”
“别哭了,不准见那个男人,即便是出狱之后,与我们无关。”安逸垂着头:“我爸是个好人,天底下最大的好人。”
唐玲不说话了,母子之间陷入了沉默。
一小时后,船靠岸。
冷慕寒抱着安木槿下船,岸边已经有医院的急救车等候了。
“唐玲也受伤了。”安木槿拉住了冷慕寒的手。
冷慕寒点头:“知道。”
医院里,打了麻药的安木槿沉沉睡去了,唐玲被推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熟睡的安木槿,目光深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