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黎世勋站起身，从旁边拿起了火箭筒，看了一眼冷慕寒：“一致对外？”

冷慕寒摇头：“我们是敌人。”

“好，就当是想活命吧。”黎世勋迈步走了出去。

而冷慕寒却站在原地，许久都没动一下。

季康年进来的时候，冷慕寒在吸烟。

他也掏出一支点燃，站在冷慕寒旁边。

“你得偿所愿了？”冷慕寒看着他：“算计了我们几个，成了你手里的武器，毁灭了龙家，抓到了绑架你妻儿的凶手，看来，你真的是聪明。”

“也有遗憾。”季康年猛地吸了一口烟，吐出来：“夜鹰里有比我更聪明的人，而我不过是别人的棋子。”

冷慕寒耸了耸肩：“看在要死的份上，说说你都做了什么吧。”

“该做的都做了，就是这样。”季康年又掏出一支烟点燃：“你和你的兄弟们，就是龙家和那些世家的缩影，而我，只找到了他们的弱点，却忘记了自己也有弱点。”

冷慕寒环抱于胸，看着他，外面枪声和警告声越来越近。

“你是冷翊的儿子，我最开始就知道。”季康年微微眯起眼睛：“我算无遗漏，唯独没算到你会爱上木槿。”

“所以，这些人都该死，只有我太太才能活下去是吧？”冷慕寒偏头看着季康年：“可你还算错了一件事。”

“是，我没想到一直都置身事外的凤戎父子，会下手无情。”季康年抬头看了看棚顶：“我杀了好多人，虽然手上一滴血都没有，但，许多人因我而死，所以，即便是现在去死，也是活该的。”

“那你估计一下，今天还能有几个人活下去？”冷慕寒问。

季康年抬头，认真的看着冷慕寒，一字一顿：“所有的人，插翅难逃。”